凌虚♚

由于个人习惯,不扩列
借梗请提前私信
三师公永远是正宫
不追星

【食物语乙女】相亲碰到前男友怎么办

※ooc预警

※内含:锅包肉,龙井虾仁,屠苏酒,鹄羹

※不知道会不会撞梗

※写完后被人提醒龙井是喜欢酒的,只是可能不常喝……就这样吧,算在私设里😂😂

※私设如山,大粗长

※现代paro,而且在这篇食魂是正常人

※收到评论会很开心哒~♡

※推荐bgm《沈园外》










龙井虾仁



初春时节的气温不高不低,你穿着针织衫在约好的餐厅中找到预定好的座位。


你提前来了十分钟,靠在椅背上一边慢慢喝着茶,一边想着要一会儿要怎么礼貌委婉地拒绝相亲对象,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在身旁响起:


“请问是伊女士么?”


熟悉的声音让你条件反射地抬头,两人的目光对上后均是一愣,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诧。


“…龙井?”


“…嗯。”


你无心谈恋爱,只是因为对亲戚拉红线的热情无可奈何才来相亲,所以没有用真名,来之前也没有看对方的资料,因此两人都没有意料到相亲对象是前任。


在死水般的沉默中,龙井虾仁在你对面坐下。他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,你也不知道说什么,于是饭桌上的氛围安静到尴尬。


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,或许你们之间的气氛太过于奇怪了,不像朋友也不像恋人,看上去更像陌生人,她疑惑地多看了两眼,然后微笑着说二位慢用,端着空托盘退下了。


你尝试着打破沉寂:“这几年过得好吗?”


三年不见,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,穿衣风格依然雅致,面容依然俊雅,气质依然冷淡,爱吃的菜依然口味清淡。


“尚可。”他回答。


然后又是一阵沉默。


这家餐厅有配酒,你瞥见龙井虾仁倒了一杯,心中惊奇。你和他大二时认识,至今为止过了六年,从来没有看见他主动喝过酒。


你又没话找话:“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?”


龙井虾仁没有马上回答,几秒后才淡淡道:“从未喜欢过。”


“不喜欢为什么要喝?”


他眼眸微微垂着,看不清眼中的情绪,一向冷淡的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,语气和你们刚刚认识那会儿一样冷漠,带着微不可查的刻意。


“无可奉告。”


你被他一噎,低下头尴尬地扒着饭。


两人又把天聊死了。由于在网上预订的时候已经付钱了,你们吃完后直接离开餐厅。


龙井虾仁走在前头,你拿着包包跟在他身后。你看着他的背影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忆你们在一起的那几年。


你们在大学里是出名的情侣,亲密到被校友戏称为神雕侠侣。毕业后你回到家乡工作,两人因此分开,维持着异地恋的关系,后来你因为工作太忙就和他分手了。


你记得当年说出分手后时手机那头沉默许久,你以为他没有听清所以重复了两遍。手机信号不太好,你在微弱的滋滋电音里始终没有听到他开口,十几秒后回应你的是规律的被挂掉的嘟嘟提示音。


后来你升职后被调到大学的城市工作。二十六岁老大不小了,住在这里的亲戚热情地帮你张罗相亲,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。


你在和他分手后没有交男朋友,有时午夜梦回满脑子都是你们的那几年。你依然喜欢他,但你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喜欢你。


“龙井。”你追上他,轻轻地拉住他的手。


你能感受到他的手一颤,然后他冷淡地甩开你的手:“莫要乱碰。”


你把手收回来,与他并肩而行。你觉得倘若后半生不是他,和谁过都无所谓了。既然今天遇见了,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吧,你想为自己争取一下。


“龙井,我能重新追求你么?”


他停住了脚步。


“以前是我不对,我真的太忙了,公司很严格,连吃饭的时间都很紧,最忙的时候连续几周都吃泡面蛋糕,天天熬夜到三四点。和你分开后我没有和其他人交往过,我……”


“与我有何干系。”


你一怔。


龙井虾仁没有看你,语气冰冷地重复一遍:“你和旁人如何,与我有何干系。”


你抿了抿唇:“龙井,我……”


他根本不听你说话,继续说道:“当初是你提的分手。”


龙井虾仁转过九十度面向你,看上去像是隐忍到了极致,一字一词咬得极重,强调什么令他刻骨铭心的记忆。


“提分手的人,是你。”


他吃饭时喝了几杯酒,或许后劲比较大,在清醒时根本不会说的话借着酒意一吐为快。


“异地,不妨事。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,就算不视频我也很满足。”


“你工作忙,我可以等。我绝不会在你忙碌的时候黏着你,你忙完后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


“你恋家,可。我在你的家乡找到了房子。”


“墙纸是你喜欢的图案,家具是你喜欢的风格,主卧室是你喜欢的天蓝色。”


“……婴儿房,亦有。”那是他憧憬的未来。


你惊诧得双目圆睁。


“在装修结束前,我不打算告诉你。我想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

他尾音是抑制不住的哽咽微颤,闭了闭眼,缓和了一会儿,似乎这样才能继续说下去。


“然后有一天你说,我们结束罢。”


龙井虾仁睁开眼,不知是被火红的夕阳晕染,还是情绪太过激烈,他的眼眶染上了红晕,眼底潋滟着一层水波。


“既然分手了,为何要来招惹我。”


他上前一步,红着眼看着你,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,说道:“是你提的分手。”


他固执地强调:“是你。”
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你低声道。


你低下头,小心翼翼地拉住他手。这次他没有甩开你的手,浑身却颤得更加厉害,手攥得很紧,冰凉,颤抖。龙井虾仁是内敛矜持的人,你很少见他情绪波动得这么凶猛。


他没有醉,只是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在酒精的作用下释放,仿佛打开闸门后水流如同猛兽般汹涌磅礴。


他说:“我过得不好,一点儿都不好。”


“你为何没有发觉我在骗你。”


“你明知我不常喝酒,为何不多问我一句为什么要喝。”


酒真是个好东西,它把虾壳一层一层地剥开,将被遍体鳞伤的虾仁捧到你面前。


“对不起,龙井……”他身体绷得很紧,你心疼和愧疚愈胜,伸手抱住他,将下颚搁在他的肩窝处,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脊背安抚。


“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,我不知道对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,这是沟通的问题,以后我们心里有什么事都和对方说,可以么?”


有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了你的额头上,龙井虾仁执拗地撇开头,不想被你看到脆弱的一面。你叹息一声,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,让他肆意地把情绪发泄出来。


“我只招惹你一个。”


“我们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

夜风徐徐吹来,黑色和银粉色的头发在空中纠缠不清。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熙熙攘攘,人来人往间只有你们岿然不动。


你的手心渐渐被眼泪打湿,他在无声呜咽。许久之后,当夜色抽走了最后一抹落日余晖,你听见他哑声说道:


“好。”
















锅包肉



给你安排相亲的亲戚太热情了,你推脱了好几次都推脱不掉,没有办法只好认命。由于你没有交往男友的打算,相亲对象的资料你并没有看,只知道他姓郭。


为了搞砸这场相亲,你故意迟到了半小时。


地点约在西餐厅,你漫不经心地由服务员带你到预订好的座位,慢悠悠地抬眼一扫,顿时愣住了。


怎么会是他?


黑发金眸的青年二十多岁的年纪,面孔英俊,正装打理得一丝不苟。他微笑着看着你,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,手中熟练地摇晃着红酒杯,石榴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优美地旋转。


“伊女士,你终于来了。”


你突然有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。


脚步只顿了顿,然后你硬着头皮在他对面的座位坐下。


“这是我按照你的喜好点的菜,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。”


你接过点菜单一看,果然都是你喜欢的。前男友还记得你的喜好,你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,礼貌一笑:“我认为没有需要补充的,谢谢。”


锅包肉是你大学不同系的学长,比你高两届。你们是在你大二时开始交往的,交往四年,分手日期距今已有两年。


分手的原因主要是你不够成熟,可以说你们之所以会分手,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都是你作的,当初也是你提的分手。


“听说你这几年工作很认真,最近升职加薪,努力有所回报,恭喜。”他语气平淡地说,脸上笑容得体。


“谢谢。那你呢,这几年过得怎样?”


“一般吧。”锅包肉似乎不太喜欢讨论这个话题,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。


你想过分手后再次遇见是什么样的场景,或许会装作陌生人,或许会针锋相对,但唯独没有想过会像老朋友一样聊起天来。


吃完后你们同时起身,他很自然地拿起你的外套,绅士十足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
天色已晚,华灯初上,你与他并肩而行,屡次偏头偷瞄他的侧颜,突然产生了一种你们从未分手的荒唐错觉。


在第六次偷看他的时候,他侧头对上你来不及收回的目光,微笑着说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
“没什么。”你讪然收回视线,低下头踹飞一颗小石头。


他看上去好像比以前瘦了点。


这两年他过得不好么?


你精神有些恍惚地上了他的车,被他送到家门口才猛然反应过来,你一年前已经搬家了,那时候你们早就分手了。


“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?”


锅包肉打开车门,弯下腰为你解开安全带。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五官,过于熟悉的场景和过于熟悉的人,让你又是一阵恍惚。


“你的一切我都知道。”他回答说。


你有些不可置信:“……你还喜欢我?”


锅包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,脸不红心不跳,坦荡地承认:“是。”


你皱了皱眉:“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分手?”


“当时你的情况需要分手。”


解开安全带后,锅包肉直起身退到一边,绅士地向你伸出手。你不太理解他的这句话,烦躁地推开他的手,自己从车上下来:“什么意思?”


被推开后他也没有流露出失落的情绪,平静地看着你,似在叹息。


“你以前太依赖我了。”


你是被家人宠着长大的,性格算不上娇纵,但多少有些大小姐脾气,在其他人面前倒还好,一对上锅包肉就仗着女朋友的身份变本加厉。


毕业后你参加工作也不肯认真对待,满心满眼都是他,锅包肉提醒了好几次都无济于事,只要你一撒娇他就没有办法,好不容易才狠下心来对你严厉,你却觉得他变得不近人情,根本不像大学时那样纵容你,就提了分手,他只犹豫一下就答应了。


“我在你身边,你就会想着依靠我,这样的习惯对你不好。”


“我很乐意让你依赖,可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,我无法保证在你有困难的时候都在。我想了很久,能保护你的最好办法——”


锅包肉顿了顿,看向你,那双鎏金色的眸子清晰地映着你的倒影,你从里面看到了专属于他的理智的深情。


“——就是你自己能独当一面,不需要我也能保护好自己。”


你以为当初他厌倦了你的大小姐脾气,谁知他自始至终都在为你好。你一直以为的是错的,这个认知让你脑袋里一团乱麻。


你没有出声,锅包肉突然笑了,一双眼眸流光溢彩,眉眼弯弯的明明看上去很轻松,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。


“我一直在关注你,这两年,你成长得很好。”


这两年你确实变了很多,渐渐明白了独立是多么重要。要想和一棵挺拔的大树在一起,唯一的办法就是也成为大树,与其并肩而立,深入泥土的根部枝节彼此缠绵。


你喜欢这如同脱胎换骨的改变。


如果不是锅包肉,你很可能会长成一朵娇纵的菟丝花。


你突然想起陷入工作低谷期的那段时间,每次来到办公室里都会看见桌上有你喜欢的甜点,每天换着花样来。当时你以为是哪个追求你的同事送的,就没有追根究底。


上司也时常点拨你,你还以为是他看重你,现在看来不尽然。


诸如此,还有很多很多你没怎么注意的关照,润物细无声地潜入你的生活。


眼前的人比夜色更撩人,视线里的男人和几年前的那个穿着学士服的人影重合。他抬起你的手,很克制地,一根一根地将你的手指依次吻过,饮鸩止渴。


天知道他控制自己不出现在你面前有多难,每次他想你想得发疯时,都只能远远地看着。


“锅包肉,二十七岁,单身,喜欢伊女士长达六年之久,接下来会喜欢一辈子,余生不是你就不行。”


“所以,我可以重新追求你么?”














屠苏酒



作为一个刚刚步入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士,你并不想这么快就结婚,奈何七大姑八大姨太过热情,不忍心拂她们面子,只好来走个过场,随便穿了件休闲服,妆都没化就来了。


谁知一打开包间的门,你看见了熟人。


三年前那个给你发一条分手短信就销声匿迹的死鬼坐在里面。


你突然很想骂人。


但基于良好的修养和素质,你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,由于用力过猛导致有些狰狞:“哟,师父,是你啊。”


坐在餐桌前的青年相貌俊美,五官带着一种雌雄莫辨的妖娆,似乎比以前瘦了点,皮肤也由正常的白皙变为病弱的苍白,但气色却不错。他抬起眼皮看你一眼,冷冷地呵了一声。


“什么叫‘是你啊’,连我的照片都不认识了?”


你根本就没看,你只知道相亲对象姓屠,谁知道会是他。


一想起几年前被他抛弃的经历,你就气不打一处来,哐的一大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,直截了当地道:“我没看资料,所以不知道是你。我根本就不想来相亲,如果知道是你我更不会来,我们吃完饭就散了吧。”


“几年不见,你的脾气倒是见长。”


你阴恻恻地一笑:“比你好一点。”


两人一边互怼一边用餐,餐桌犹如没有硝烟的战场,针锋相对却莫名和谐的气氛好像回到了你们交往时的相处模式。意识到这一点的你很快就住嘴,低下头专心吃饭。


明明都分手了,为什么还要像以前那样相处?


这算什么?


你一边愤然想着,一边把米饭当成他,狠狠地戳着碗里的米粒,没有注意到屠苏酒看着你流露出怀念眷恋的神色。当你抬头夹菜的时候,那些情愫便从他脸上消失了。


前半段夹风带雨后半段风平浪静的一顿饭结束了,你用纸巾擦了擦嘴,对他颐气指使:“不能让女士破费,所以你快去结账吧。”


能白吃一顿饭,你心里乐滋滋的,但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。


“你的腿?!”


屠苏酒没有看你,他垂下眼眸,和以前比起有些瘦削的修长双手驱动着轮椅,嘴角携带一丝自嘲的苦笑:“蠢徒儿,现在才发现?”


一个念头在你脑海中形成,你脱口而出:“你当年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你的腿?”


屠苏酒颔首,没有完全承认:“也不全是。”


剩下的一半,是因为他那可怜的自尊。双腿健全的人因为意外坐了轮椅,任谁都受不了。在国外治疗的这几年,他无数次想和你联系,却又无数次地拿起手机又放下。


他如何能忍受这样的他出现在你面前?所以他害怕了,他恐慌了,他逃避了。


当他得知这些年你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,连暧昧关系都不曾有过,他鼓起勇气来赌一把。


赌你还喜欢他,赌你能接受这样的他。


“你有病吧屠苏酒?!”


“就因为这个,你就要和我说分手!?你要是怕我嫌弃你,你可以直接问我啊,为什么留下一条短信就走了?!我联系不上你,问遍了所有人都没有你的消息,我一直当你死了!”


没想到分手的原因会这么智障,你觉得当年你白伤心了,三年来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。


泪水控制不住地脱眶而出,珍珠链子般的往下掉,你气得浑身发抖。然而纵然再气,面对坐在轮椅上面目憔悴的屠苏酒,你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,只一遍一遍地重复骂道:


“你简直有病!”


巨大的欣喜疯狂涌过四肢百骸,胸腔处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,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。


他赌赢了。


屠苏酒将你拥入怀中,察觉到心尖人的抵触和挣扎,他安抚似的抚摸着你发。他悔恨这三年时光的蹉跎,心疼你哭成泪人,让你靠在他的颈窝上呜咽,一下一下地拍着你的背,以免你哭岔气。


“你说得不错,我确实有病。不仅如此,还病入膏肓。”


“但我的药一直在等我,所以我回来了。”














鹄羹



你最近工作很忙,牵红线的亲戚很热情,你只好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相亲。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你穿着职业套装就去赴约。


踩着高跟鞋飞快地蹬蹬蹬还是没能按时到达,迟到了五分钟。你推门而入,歉然一笑:“对不起,我迟到了。”


话音刚落你便愣住了。


包间里的男子眉目柔美,一缕白发自肩头倾泻而下,穿着修身白衬衫,整个人透着一种平和干净的气质,或许一眼看上去并不惊艳,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。


“鹄羹?”


五年不见,鹄羹的笑容一如当年:“你来了。”


你和鹄羹是大一谈的恋爱,大三你决定出国留学,两人走的路不一样了,你不敢保证这段感情是否能继续维持下去,也担心若是各自遇到更适合的人彼此耽搁了怎么办,于是跟他提了分手。


你回国后专心工作,没想过再谈一段恋爱。二十五岁还是单身,就被亲戚喊来相亲。


餐桌上是几盘川菜,你比较嗜辣,应该是按照你的口味点的。


“你也在这里工作吗?”


鹄羹笑得纯良温善,回答道:“嗯,我在附近的幼儿园当老师。小孩子很可爱,我很喜欢这个工作。”


他大学读的教育学,你想起他以前跟你说过,他很想当幼师,和小孩子一起玩很开心。


你真心为他感到开心,笑道:“那我就恭喜你如愿所偿啦。”


突然一阵疼痛从胃那里传来,猝不及防疼得你嘶了一声,顾不得形象蜷缩着捂着肚子。鹄羹被你吓了一跳,猛地从座位上起来。


“怎么了?”


“我今天中午没时间吃饭,现在空着肚子吃辣,估计是胃疼犯了。”


胃疼起来真的要人命,你疼得额上虚汗直流。鹄羹见你脸色白成这样,心里咯噔一声,不由分说地将你打横抱起。


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
鹄羹匆匆忙忙结完账,将你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,然后飞速赶去医院。鹄羹驾驶一般都很平稳,如他的性子一样温吞,你从来没见过他开这么快过。


“怎么会没有时间吃饭?有药吗?先吃点药缓一缓。”


你第一次见他脸色这么可怕,阴沉沉的都不像他了,要不是他上一秒还在平和地跟你聊天,你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整容成鹄羹的样子。


你咽了咽口水,有些结巴地道:“忘、忘带了。”


“……”鹄羹依然沉着脸,没有说话,握着方向盘的手攥得很紧。


一路在超速的边缘徘徊,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相对比较近的市医院。鹄羹帮你挂号交费,又抱着你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排队。


你小心地喊他:“鹄羹?”


他没有回应。


温和的人生气起来太可怕了。胃还在一阵一阵地绞着疼,你在他怀里缩得更紧,仿佛这样就能减弱疼痛。


“……很快就到我们了。”他终于开口了,带着许些妥协的无奈,声音很温柔,“我会陪着你的,痛就掐我。”


医生问了你平时的饮食情况和生活习惯,又让你做了一些检查,最后道:“你的胃疼是由饮食不规律引起的,我给你写个方子,但主要还是靠你自己调节,平时注意饮食规律。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把身体当一回事,现在不注意,老了有你们好受的。”


鹄羹听得很认真,出医院后买了一碗清粥,在车上一勺勺地喂你。你不太好意思,伸手欲拿过勺子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

“我来。”他异常地固执。


鹄羹很少不顺着你的。


他还在气吗?可他是以什么身份在担心你呢?前任?朋友?还是校友?难道他还喜欢你?怎么可能,你们分手这么多年了,感情应该淡了许多才对。


他一口一口耐心地喂你,脸上认真的表情看得你一怔。


就在清粥还剩一半的时候,鹄羹道:“我来相亲不是为了别的,仅仅只是想来看看你,看你过得好不好。若是你过得很好,我也就放心了,但你过得不好。”


你忍不住反驳道:“我过得很好,只是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吃饭而已……”


鹄羹没有等你说完就打断了:“你以前从来不会胃疼的。”


你瞬间无法反驳。你记得鹄羹说过,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平安快乐。


“我们重新在一起吧。”


鹄羹对你说。


看着他坚定又温柔的眉眼,不知道为什么,你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下午,他帮你提着行李送你去机场。过安检后你又走了好几步,回头一看,他还在安检口那里站着。


机场人流涌动,他像是一个木桩子处于其中,一动不动地望着你离开的方向。


那个温和而固执的身影,五年来屡次出现在你的梦中。


好久没有体会到被人照顾的感觉了,你眼眶有些发热,一言不发地喝下他喂来的粥。几分钟后一碗粥终于见底,他抽了张餐巾纸,细心地替你擦去嘴边的米粒。



“我什么都可以忍受,唯独不能忍受你对自己不好。”


“我想一直照顾你,好吗?”










注:


食魂屠苏酒一开始肯定是能站起来的,但后来因为慢慢失传所以不良于行。由于在这篇中我私设食魂们都是正常人,所以不存在什么消不消亡的,屠苏酒的腿我私设为意外,比如车祸什么的。


龙井那篇,算是两个人都有错吧,相爱的两人是需要沟通的。《小王子》里面有一句话:“没有让你感受到我爱你,是我不对。”龙井是不太擅长沟通的,性格也有点冷傲,没有让少主知道他很爱很爱少主,这是他的错。但我个人认为少主的错要多一点。


唔……我个人的话,对锅包肉那篇最满意


但我可能会沉沦于鹄羹的温柔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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