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食物语乙女】穿到属于他们的时代
※ooc预警
※内含:佛跳墙,锅包肉,一品锅,松鼠鳜鱼
※本来还想写血鸭的,写到后面写不动了
※来看少主调戏菜男人鸭(ઇ〃•ω‹〃)wink♡
※每个part的少主和菜男人在空桑已经确定恋人关系
※收到评论会很开心哒~★
※唔……这个系列还想写其他人的
几句话背景:
因为万象阵的失误,少主来到了属于他的时代,这个时候食魂还没有加入空桑。
锅包肉
(我查不到锅包肉具体诞生于哪一年,但创造他的郑兴文在1861年出生1938年逝世)
道台府。
这是一个冰雪世界,洁白的雪和晶莹的冰,你站在离道台府不远处的地方,试图找到熟人。
东坡肉出现了。
东坡肉正抱着锅包肉喜欢的烧刀子,突然有人揪住他的衣摆扯了扯。回头一看,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姑娘,看着他怀里的酒:“您就是东坡先生吧?听说你的酒很好喝,我能不能尝尝?”
“当然可以,好酒就是用来分享的。”
考虑到锅包肉有洁癖,他取了一个杯子倒酒,你颤抖着手接过酒杯。
终终于…终于可以喝到烧刀子了吗?被魔鬼管家盯了近二十年,终、终于可以喝上咱中国最烈的白酒之一了吗?!
你激动得无与伦比,刚刚含了一口,即将吞下去时被一个声音吓得呛到了。
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?”
这声音是锅包肉,该死的魔鬼,就是化成灰了你也认得。
你呛得小脸通红,咳得差点窒息,不过没没没关系,酒杯里还有好多呢!
手里却一空,酒杯被锅包肉拿在手里,他看了你一眼后看向东坡肉,微笑的面孔下是带着不悦气息的问句。
“我的烧刀子酒没有按时送到,解释一下?”
“谁叫我酒酿得好,连小姑娘都想喝我的酒,哈哈哈哈……”
你试图扳开他握着酒杯的手,气急败坏地说道:“你还我!这是东坡肉……东坡先生给我的,你凭什么抢走?讲点道理行不行?”
被锅包肉不带感情的眼神一瞥,你控诉的话语戛然而止。
糟糕,语气太亲昵了,他们会感到奇怪的。
你默默收回手:“啊,不好意思,因为郭先生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,所以就不由自主地……”
锅包肉文质彬彬地道:“拿走了您的酒是我不对,但烧刀子酒性很烈,不是您这样的小姑娘可以喝的酒。”
哼。
又没有喝到。
你眼睁睁地看着东坡肉和锅包肉走进道台府,气得跺脚。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食物问题,身上带的钱用不出去,货币不通。
靠着身上带着糕点撑过了一天,第二天你蹲在道台府附近,守株待兔。
锅包肉从道台府里走了出来,你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:“郭先生,你一个人吗?”
他微笑:“这位小姐,找我有事?”
“郭先生一表人才,年纪轻轻就担任道台府的首席外交官,我很敬佩像郭先生这样为了国家荣誉而坚守岗位的人……”
你绵绵不绝地夸了一大通,锅包肉一开始泰然处之,后来听得不耐烦了,微笑着打断你的长篇大论:“恕我冒昧地打断一下,您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?”
“重点马上来了,您别急,先生。”你无比诚恳地请求,“我想问,你们道台府缺不缺厨师?”
“……您刚才说了这么多,想说的就这么一句?”
你眼睛眨得很真诚:“是的,郭先生。”
锅包肉:(ꐦ ´͈ ᗨ `͈ )白白浪费他这么长时间
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。
锅包肉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的可能性,约等于他废除你的斯巴达魔鬼训练。
包里的糕点省吃俭用,勉强可以填饱肚子。你在道台府对面的一个屋檐下,铺好用头饰换来的被褥。
纠缠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结果,是该放弃了。亏你还巴巴地想留在他身边,明天就去家餐馆应聘吧!
你运转灵力驱逐寒冷,躺下准备睡了,眼角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做工精致的靴子,灿金色的衣服镶边,永远整齐洁净的服饰,鎏金色的眼睛,洁净纯白的雪花轻轻落到了他的伞上。
“你这是在用苦肉计?”
你小脸皱成一团:“我是真的无处可去,郭先生不可怜我也就算了,居然还这样诽谤我。”
锅包肉轻叹一声,终于带你回道台府,给你提供衣食住宿,嘱咐你听从他的话,千万不要惹事,毕竟道台府是招待各路官员、各国使节的地方。
在见识到你的厨艺后,你成为道台府里众多厨师的一员。
“你之前说过我很像你认识的一个人,可以跟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?”
你一句话总结:“他啊,是个讨厌鬼,我小时候很怕他,还偷偷叫他魔鬼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很讨厌喽?这分明就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。
锅包肉微笑,不置可否:“是么。”
然后加重了你当天在厨房的任务量。
锅包肉是全能管家,但在道台府里主要展现的是他的外交能力。
你有时候看见他在书房里对着报纸沉默,他笑意未达的眼底是日渐浓重的担忧,总是上扬的唇角浮着深沉的疲倦。
面对你的担忧,他总是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悲愤和疲惫。睡梦中的人是脆弱的,偶尔你能听到他表露内心的梦呓。
“……对不起,可是真的…守不住了……”
你无声流泪。
再优秀的外交官,也无法拯救一个受尽欺凌的国家的荣誉与权益。
这是一段所有中国人都该铭记的历史。
后记
回来后你第一件事就是哭唧唧地找到他:“锅包肉你好狠的心,哈尔滨那么冷的天让我在外面受冻……”
锅包肉回想起来也心疼,你冬天手上特别容易生冻疮,幸好几天后就把你带回去了。
其实不怪他,因为无论是你的气质还是穿着,都不像出自普通人家。
“确实是我的不对,当时我以为您是某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,所以就没有管,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。”
锅包肉还算诚恳地道歉,然后看着你,微笑、微笑、再微笑。
“这笔账算完后,我和您之间,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笔账没算?”
它来了它来了,你说他讨厌骂他魔鬼的惩罚来了!
你知道他并不会为这点小事惩罚你,因为他舍不得。你很有面子地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,然后悄悄拉住他的手,轻声道了一句。
“中国,强大起来了。”
锅包肉一怔,随即紧紧回握住你的手,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佛跳墙
在来空桑之前,佛跳墙是福州地区的一位名流贵公子,化名福寿全。他以自身魅力与才华结识当地达官贵人,协助郑春发开业聚春苑。
来到聚春苑,管事见到你做工不凡的服饰,一脸堆笑地将你引了进去,朝小厮使了个眼色,聪明伶俐的小厮上了二楼去。
你坐在管事引导的隔间里,期待与他的见面。
一只好看的手挑开帘子,眉目如画的男子款款而来,一身奢华的绫罗绸缎并没有显出俗气,反而衬出了气质,好一个绝色的矜贵公子。
佛跳墙一顿,看了你好一会儿,道:“……美人,我们以前……可曾见过?”
在梦里见过——
咳咳,打住,现在还是明朝,《红楼梦》还没出世呢。
你笑吟吟地道:“哦,没有。”
佛跳墙回过神来,自觉失礼,调整好状态,歉然一笑:“是福某失态了,唐突了美人,见谅。”
“不碍事。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菜品, 福公子介绍一下?”
佛跳墙一一为你做介绍,这些菜你早就在锅包肉的魔鬼训练下烂熟于心,听得心不在焉,擅长察言观色的佛跳墙很快发现了你的神游天外。
“可是有心事?”
“美人的一颦一笑皆是赏心悦目,可福某只想看到美人的笑容。”他食指点了点你微蹙的眉心,含笑桃花眼上挑,目若秋波,转盼多情。
“福某不才,愿为美人分忧。”
佛佛好撩!麻麻救我!
…不行,要把持住,本少主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!
本少主要反撩!
“我一直都很喜欢吃佛跳墙,他很美味。”你歪了歪头,期盼地看向他。
“唔……你们这儿有吗?”
“自是有的,美人请稍候片刻,至多一刻钟便可上菜。”
你支着下颚眨了眨眼,不太相信地向他确认一遍:“上佛跳墙?一刻钟后就可以上佛跳墙了?好快。佛跳墙很好上么?”
“……”
“上”字的语气加重了?是他的错觉?
佛跳墙呼吸窒了一瞬,旋即慢慢地将鬓间垂下的长发撩到耳后,莞尔道:“美人不信?真是令福某伤心呢。”
就算是掩饰性的动作言语,姿态也从容优雅。
不愧是福公,被调戏了还脸不红心不跳。
……
只是福公啊,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?眼神飘什么飘?还有,走那么快干嘛?
后记
“我记得美人以前来聚春苑,是想吃我?”
佛跳墙危险地逼近,随着动情,他身上的香气更加浓郁。你被他温柔且霸道地压在桌上,否认三连:“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!”
“明明是美人先说的喜欢吃我,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。”
他轻笑一声,按下闹钟的计时键,拉下窗帘,挡住了白昼阳光。
“美人也看看我,究竟快不快。”
一品锅
(一品没开窍是莫挨老子,开窍后很温柔哒)
一品锅化名郭逸品,被收养后作为诰命夫人的兄长留在尚书府,你穿到了一品锅所在的尚书府,避开侍卫在府里找他。
你一路试探下去,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庭院里找到了。
“一品先生,晚上好呀。”
你在屋子外趴在窗台上,朝着书房突然出声,成功地惊醒了专注作画的人。
一品锅对打扰他作画的行为很不高兴,灵感被打断的感觉是极不美妙的。即使来到空桑,他的一言一行是改不了的端庄,毕竟数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。
这个时候的一品锅衣着更为庄重得体,端坐在书桌前,文绉绉地问你话。
“你是哪个院里的丫鬟?怎么这般没规矩。”
你反问:“一品先生没见过我么?”
一品锅:“从未。”
好冷漠哟,看来真是回到了明朝啊。
“没见过就对了,我是下凡的小仙女,凡人当然没见过。”
“荒谬。”
这人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,甚至还要叫人来捉你,你慌得一批,可不想被赶出去,忙道:“别叫人来!我真的是小仙女,我知道好多你的事呢,比如你不喜欢朝廷,喜欢山水,内心向往自由。”
一针见血。
“……何以见得?”
你冲他眨眼:“我是无所不知的小仙女呀。”
“……”
他面色不善,你不指望他会放过他心中的可疑人物,怕他真的喊人来,三十六计走为上策,将窗子一关匆匆跑开。
一品锅喊人搜查府邸,没有查到你的身影。他并未放在心上,再次进入绘山画水的状态,提腕点墨。
你不依不饶,第二天晚上再次出现在他窗前,看他好像在处理朝廷的事务,你元气满满地冲他挥手打招呼:“一品先生一品先生!你还记得我么?”
尽管他并未将仅有一面之缘的人放在心上,但好歹是头天才见过的,很快就想起来了。
“你是……”
你接过话:“我是昨天的小仙女呀一品先生!”
一品锅坚持把话说完,“……昨晚的可疑人物。你又来作甚?”
“来见你啊。”你努努嘴委屈极了,“一品先生今天别喊人啦,昨天那群侍卫把我追得够呛,还好我身手矫健,不然就麻烦了,擅闯尚书府可是死罪呐!”
一品锅不为所动,抬眼看你一眼,这是他这两天以来第一次正视你。
“你既知危险,又为何固执再犯?”
“我都说了是来见你了,你不知道我想死你了,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我对你是一刻不见如三月兮。”你掐指算了算,“四舍五入,我们有二十五年没见了。”
“……”虽然很奇怪,但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。
你指了指他手里的公文,道:“你不是不喜欢朝廷么?为什么在为朝廷办事?”
一品锅很少对你说起他的以前,好像那些过去并不值得他铭记,他期待的是与你的未来。
不过,在空桑与他成为恋人的你好像忘了,在攻略他成功之前,这个人是有多冷漠。
所以他没有如你所愿地回答。
又待了一会儿,无论你怎么滔滔不绝,他都没有理你,偶尔应两声算他心情不错。
翻墙找地方躲藏时不小心撞翻了什么坛子,不仅腿被划伤了,还弄出霹雳哗啦的巨响,成功地引来了巡视的侍卫。
要被杀头了!本少主的一世英名啊!
受伤的你来不及逃跑,藏在草丛后面紧张地屏住呼吸,慌乱的心脏砰砰直跳。
侍卫进入庭院,恭敬地询问:“逸品先生,发生了何事?”
一品锅瞥了一眼你藏身的地方,然后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放到文书上。
“无事。许是野猫调皮罢了。”
第三天晚上,一品锅正在作画,这次你识趣地没有打扰。
他昨天善心大发地包庇你,前天却差点把你坑死,由此可见,打扰他作画比打扰他处理事务的下场严重多了。哼哼哼,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。
你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逛,夜晚光线暗,你在晚上就是个瞎子,再次悲催地撞到了东西。
好在声音不大,你心里稍安,抬眼往窗子那边一看,一品锅也正在看你。
完了!又吵到他了!
你做好了他一旦喊人就逃走的准备,不过他本人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,目光扫了一眼你右腿上的伤,拿出一个小瓶子,对你道:“还请姑娘你过来。”
不敢相信他没叫人来,直到走到窗前,你整个人都还是晕乎乎的。接过药瓶,两人的手指无意相碰,似乎有一道电流从两人碰到的地方蜿蜒而上。
对上你的天蓝色眸子,纯澈干净,如他画过的所有美好的山水。他内心悸动着,收回来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,似在回味刚才的触碰。
你拉远距离,板着脸道:“离我远点,你说过,不喜他人触碰。”
“……”
你冤枉他了,面前的这个一品锅目前为止还真没说过这句话。
额……或许只是来不及说?
“哦,对了。”你附在他耳边道,“本仙女还知道关于你其他的事情,想不想听?”
一品锅面无表情地扒开你,莫得感情:“我似乎说过,不喜他人触碰。”
“……刚刚跟你开玩笑呢,计较什么!小气!”
你腹诽几句,突然正儿八经起来,朝他勾了勾食指,有要紧事要跟他讲。他也正色起来,凝神细听,却听得面红耳赤。
“你现在不知道,你喜欢从后面进来,偶尔还会打野战,可刺激了,有一次差点被人发现了……”
“还有还有,你关键时刻会发出一声闷哼,你不知道有多性感,任谁听了都想再来一次呢……”
说荤话挑逗纯情一品的后果是被赶出来,任凭你自生自灭。
“世上怎会有你这般毫不矜持的女子……!”
一品·大家闺秀·锅骂人的用词异常温和呢。
在你死皮赖脸的请求下,他给了点银两以免你饿死在外头。
在这个时空待了十天,每天晚上你都会来找一品锅。
一品锅对你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疏离冷淡,慢慢有所转变。不过这个人有点慢热,短短十天不足以让他爱上你。
你回到了原来的时空轨迹。
并不知在第十一天的时候,一品锅的书房灯火通明。义妹问起,逸品先生解释:公务繁忙,便在书房的软榻歇下了。
一个月后,书房的烛火终于熄灭。
窗户却没锁。
家仆都说,逸品先生是在等什么人。
后记
你笑哈哈地调侃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太可爱了,一品锅不发一言地继续作画,直至落下最后一笔才有所回应。
“小仙女,欺负以前的我可是有趣?”
“有趣哉,有趣哉。”你怜悯地看他,“汝非吾,安知吾之乐乎?”
“……”
他不懂,也不想懂。
一品锅无奈地勾了勾嘴角,捉了你在他头发上编辫子的手,反手轻握,掌心温热。
不过不管怎样,他终是寻到了你。
松鼠鳜鱼(好久没写他了)
不知道是不是万象阵故意的,你过来后在街上走两圈就能遇上松鼠鳜鱼。他一直来无影去无踪,于是你得抓好这次机会,不然以后很难碰上了。
“早上好。”
刺客先生相当低调地走在角落,刺客先生戴着你熟悉的面具,刺客先生没有听见你的问候,刺客先生与你擦肩而过。
你跟在他身侧,再次打招呼:“早上好。”
松鼠鳜鱼侧头看向你,玫瑰色的眼眸里写满了疑惑,似乎是在确认你是否在跟他说话。
事不过三,你友好地打着最后一次招呼:“早上好,很高兴能在这样美好的早上遇见你。”
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他打招呼,他惜字如金地回道:“早上好。”
你礼貌地邀请他:“你用过早膳了么?我想邀请和你一起用早膳,你意下如何?”
松鼠鳜鱼看你的眼神很茫然,猜不到你的用意,然后不知想到什么,眼眸微黯,沉静地点了一下头。
你找了一家生意很好的客栈,豪爽地大手一挥:“客家,麻烦给我们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!”
这家店的规矩是先付钱后上菜,你掏出钱包才意识到货币不通。
现在收回点菜的话还来得及不?
你僵硬在原地,尴尬地看向松鼠鳜鱼。在你疯狂的眼神暗示下,松鼠鳜鱼终于看出了你的窘境,主动付钱。
你们找了张空桌坐下,之后两人默默无言。
在黑暗里守了你十几年也没怎么说过话,就算和你确定恋人关系后,松鼠鳜鱼也寡言少语,不仅话少,还笨嘴拙舌的。不是不想说话,不是不想说好听的话,而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岁月。
所以现在别期待他能对你说几句话。
而你也怕吓到他,所以没有说话。
静静地等着上菜,静静地夹着菜,静静地吃。你习惯性地夹了块肉放他碗里,他愣了一下,终于说出对你说的第二句话。
“不必。”
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:“你离得远了,我这边的菜你不太好夹,别客气。”
松鼠鳜鱼是个很温柔的人,菜都被他摆在你这边,个别两道菜需要他伸直手臂才能夹到。
松鼠鳜鱼沉默了一小会儿,低声道了一句:“多谢。”
这顿饭吃了半盏茶时间,期间他只开口说了四个字。你从蟹黄汤包那里得知,松鼠鳜鱼在当杀手的期间,会捡流浪猫狗回去养,你很想看看。
“能带我去你住的地方么?”
他犹豫片刻,然后点头。
这是一个很小的房子,但却收拾得很干净,里面除了床,还有几个狗窝猫窝。一推开门,几只狗狗摇着尾巴迎了上来。
他蹲下身逐一安抚它们,眼里的温柔似乎快要溢了出来。你忍不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,成功地获得他警惕的避开和愕然的眼神。
你毫无歉意地笑道:“不好意思,你的头发看上去很软,有点像它们,我就想摸摸看是什么感觉,没别的意思。”
松鼠鳜鱼觉得你是一个奇怪的人。
他见有人主动找他,以为是又有刺杀任务了,但你一路跟来,并没有表露这方面的意思。也不像来找他复仇的,方才你在他分神的时候碰到了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——头部,那是一个绝妙的机会,但你仅仅只是摸了几下而已。
你本身也是一个喜欢毛茸茸的人,在他旁边蹲下来,新奇地捧着一只红色的猫。
“这只毛色是红的哎,好好看,而且好会撒娇,可爱,想带回家……”
松鼠鳜鱼突然问道:“你喜欢?”
他主动跟你说话,着实让你吓了一跳。
“嗯,很喜欢,毛茸茸的很可爱。”
“其实……在下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,但放不下它们。如果你愿意,可不可以帮忙照顾它们?”
万象阵恢复正常后就要回去了,你无法一直待在这里,所以只能拒绝:“我家不住在这里,有一天我会回去的,帮不到你的忙,抱歉。”
你没有道歉的必要,该道歉的是他,是他没有考虑到你要回家。
松鼠鳜鱼颔首道:“是在下的错。”
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刺杀生活乏味又冰冷,他有时候在黑暗里看着别人阖家团圆,会忍不住想: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四处漂泊的日子,和寻常人一样也有一个家呢?
你对他再熟悉不过,把他此刻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“别担心啦,你以后会有家的,只是还没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松鼠鳜鱼似懂非懂地听着,你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,蓝色眼眸温和地看着他,笑容带着暖意,让人信服。
“家里有人在等你哦,要快点找到回家的路,不然她会等不及的。”
说完后,你才反应过来,自己又摸他的头了。哎呀呀,习惯害死人呢,你赶紧收回手,冲他吐了吐舌头。
“不好意思,我又没忍住。”
很奇怪,他并不排斥你的手。
“没事,我不介意。”
松鼠鳜鱼轻轻摇了摇头,耳尖有些红,也不知面具下的脸是何种光景。
“……你喜欢的话,可以再摸一会儿的。”
后记
你只在那边待了两天就回来了,欢快地奔向在万象阵前等你的松鼠鳜鱼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他道。
你猛地停下,他保持着准备拥你入怀的动作,疑惑你为什么突然停下。
你叉着腰,气鼓鼓地道:“不对不对!错了啦!你应该说——”
你大大地展开双臂,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,璀璨如朝阳。
拉长语调,大声地强调着。
“——欢——迎——回——家——!”
松鼠鳜鱼反应过来,垂下眼睑认真地凝视你,郑重地给你一个拥抱,微笑着说:
“嗯,欢迎回家。”
仿佛是被人告知,完成这个庄重的仪式后就可以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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